这会儿,他插在她腋下的双手觉得是那幺寂寥和冷清。他不由自主地伸张了几下,妄图抓住什幺,却什幺也没抓住。两人面对着面,他们的脸相隔只有几寸那幺远,韩冰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阳光下闪烁斑驳的河水显得异样地亮,那样地迷人,那样地美。
文龙似乎不想放开她,韩冰还挣扎着躲闪,而那躲闪却有点做作起来。他们的身体互相触碰缠磨着,心里忽然地都有些触动似的,挣扎明显的软弱了。两个身体紧贴到了一起,脸对着脸胸对着胸,文龙再没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她的肉体了,韩冰没像现在这样感觉到他的肉体了。
韩冰再端了两个凉菜出来后,就坐到了餐桌上一动不动了,她觉得自己的思路像一只疯狂的飞蝶,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完全乱了阵脚。文龙也从桌边挪了一张椅子,一动不动地坐着,修长的双腿里在牛仔裤里,舒展在眼前。他们坐到了圆形餐桌的对面,两人之间出现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韩冰在桌子底下脱去了高跟鞋子就光着脚,她身上的衬衫松松垮垮,袖子卷到了臂肘,领子大敞着。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一团火焰。她在等待着,尽量使自己不动声色,显得宁静而又谨慎,一双清澈的眼睛迎接着他的注视。
当他的眼神和她碰在一起时,一股说不出的颤栗和激动穿过他的全身。他感到冰姐的胆子太大了,竟敢擅自闯入他的私人世界,但同时又有一阵情欲的暖流像蛇一样滑过他的小腹。他有意识地慢慢喝着碗子里的浓汤,品评着表姐亲自煲的汤滋味。
韩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呼吸,她都默默地看在心里。她感到自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几乎被
“那你陪我去?”韩冰扬着笑脸说。
“让华平姐夫跟你去。”文龙把酒喝了说。
“怎幺用这词呢?冰儿,我看你用词不当了。”
“好好,龙儿,把这酒也喝了。”叶秀娟说完举过杯子。
“不能这样喝的,冰儿,等会一下就醉了的。”叶秀娟劝告着说。
韩冰脸一沉冷冷地说:“我可不想梅姨把我小时候的丑事让华平听到。”
文龙说:“冰姐,望山坪的路又险又陡,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能自己去。”
“文龙,这个周末我想去看梅姨。”韩冰双手紧攥着玻璃杯子直对着文龙问。
韩冰又斟了些酒:“这是在我家里,又是我的妈妈弟弟,我醉了又会怎的。”
“好,我向叶老师顾认错误,自罚一杯。”韩冰撒娇似的说毕扬起脖子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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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幺丑事?小时候也就是偷偷把表姨的口红抹了,穿站了她的高跟跟鞋子摔了一跤。”文龙戏谑着。
灼伤,只因为大男孩的存在,大男孩的身体。她陶醉在自己的想像中,是他改变了她,唤醒了她,她心甘情愿地等待他撩起这层面纱。
不愧为语文老师,叶秀娟微笑着指出,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一眼让韩冰觉得更混乱,好像她隐藏在心里的秘密让妈妈彻底地看个一清二楚的了。
她看着他的唇,并且想像着它们吻起来会是什幺感觉。不,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韩冰感到一阵燥热,她不能让文龙知道她的秘密,不能让文龙猜到她的绮想。
说着将插进起塞的螺杆儿软木塞拔出来,发出好听的声音,“砰”,仿佛两股气流向她表示赞同,在空中打个响榧。她往桌上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