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刚出家门的豪气全无，狼狈得脱毛鸡相仿，才叫了韩雪一声
见韩雪正往蒸笼里放冷馒头，也等不得了，抓了一个先啃起来。韩雪劝不住他，
神头也有了，笑嘻嘻给韩雪讲一路的经过。自然略过那些可怜，捡自己如何镇定
喊，才愕然回头认出来。惊讶得包也跌落在地上，一把扯了他手臂：「文龙，你
雪刚挎了包出门，迎面撞上，根本没认出他来，直到错过去听见身后怯生生一句
居然被老妈逼得远走他乡，沦落到这种落魄地步，饿着肚子到了西安，一出车站
又是茫然无措，身上连坐公交的钱也没有。好在问了路人知道离要去的未央区已
真是出门在外难倒英雄汉，因为赌气出来，鼻青脸肿又不好意思打扰别人，
次孤身远行，不免心中忐忑，以前无论是去香格里拉，去帝都，去三亚，都是有
咬牙切齿地想这也算铁证如山，可以拿这个做籍口老实不客气修理他一顿。刚想
自己的特征，想必是挪用了别个女人的私处填补的。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把画没收了，忽然情怯——自己现在的处境，巴不得绕开了这话题，拿这画去质
询他，不是自作自受要他联想之前的荒唐？就又将那画放回原处。整理完毕要走
回到客厅给骆冰倩打了电话，安排她照应儿子。明知道那女人要监守自盗，
时，又想难道我就怕了他不成？就算我拿走了，他还敢跟我讨？折回去又扒开去
平静一下心跳，又看了两眼，才恍然大悟：下面虽然画得详细，却分明不是
日期明明也是三年前初一时候的，若是最近画的倒有可能——脸上又一阵烧，虽
日画的，居然肯不拿来和自己邀功！笑着翻下一张，才看了一眼，立时脸色由白
歪歪扭扭题写着一句：「我家妈妈万寿无疆」。不禁莞尔，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
原来这张画了自己赤身裸体坐在床头，分开着两腿，私处昭然。最可恼的是
还故意画得眉目含春，一副骚情样儿。自己什幺时候做过这幺不堪的表情了？不
过也在心里疑惑：难道我以前真被他看过了？印象里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疏漏，
过了惶恐。再加上鼻青脸肿，心情郁闷，干脆谁也没告诉，谁也没好意思打扰，
却也无计可施，只盼她能稍存天良，别把儿子掏空才算侥幸。私底下腹诽，口上
岳母岳父的，更是不宜惊动，湘水村有点近，引不起老妈的重视，想来想去都不
慧茹那里，潘慧茹孟晓柔母女更是大惊小怪不得了，至于陈蓓蓓唐思思等女都有
合适，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从律师事务所辞职离开的韩雪，两人除了有暧昧关系
之外，韩雪也算是能够和他比较聊得来的了，至少不给他摆长辈的架子，不拿冠
冕堂皇的话来训人，更像是他的大姐姐一样。虽然下了决心远赴华北，终究第一
想留个纸条给他，拿起笔又不知道该写什幺，百感交集心乱如麻，沉思了半
不能去淑贞姨妈家里，没脸见温雅娴温素心，更不能让黄晓芙笑话，也不能去潘
晌，只写了四个字——静思己过。用图钉钉在了他门上。也不说自己去哪里，去
人陪伴的。好在自小就胆大妄为，积攒了些贼胆儿，于他而言，倒是新奇踊跃胜
几天，让他也尝一尝那没着没落的滋味儿！万一就此自省了罪过，洗心革面也未
这时候的文龙，已经上了火车